饕餮

工作太忙,脑子还不好使,一阵子没看动漫,除了琴酒的美貌啥玩意都忘了,等我有空了补番完,再战!

如梦未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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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“领导”批准y^O^y给 @临窗执笔 的《离婚》写的后记:D
欢迎去看她的《离婚》!炒鸡棒的现代文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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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       他从未想到过吵架后的狠话和好面子,会让事情恶化到不能接受的地步,轰轰烈烈的爱情被生活所消磨,磨光最后一点光环,便只剩下毫无遮挡的伤害。
       曾经以为无论他做了什么,茨木都对他不离不弃,无论有什么问题,茨木都会先低头委曲求全。如今见到了孤寂的家,酒吞才恍然发觉,茨木的感情亦是消耗品,是他所不能轻易挥霍的存在。
      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,被放在心头的总是有恃无恐。
2.
       酒吞坐在沙发上,脚下是茨木最喜欢的地毯,背后是茨木最喜欢的抱枕,茶几上离婚协议书皱皱巴巴,他蜷缩在茨木最喜欢的东西中间,仿佛背后靠着的就是茨木。
       荒川出门,不久又回来,手里提着一袋酒,墩在酒吞面前:“受不了就喝酒,醉一场清醒了,拿你那榆木脑袋好好想想需要做什么。”
       半晌。
       酒吞才后知后觉的拿起一罐,发出一声呻吟般有气无力的“嗯”。
       他慢慢的咽着那些苦酒,回忆和茨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在一起的岁月那么短,仿佛一切都压缩在不久前,那些曾以为早就忘却的事情,其实他都记得,记的很清楚,混着喉咙咽下的苦流经四肢百骸。
       他第一次知道,原来回忆也可如凌迟。
       荒川叫了酒吞几声,他都毫无反应,气得荒川一巴掌糊上酒吞脑袋:“老子对你好声好气多不容易,你个龟儿子居然还敢这么颓废。酒是拿来给你想办法的,不是让你消愁的你知不知道!”
       “……知道。”酒吞愣愣的说。
       “草!”
3.
        离婚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,只是酒吞多了个习惯,每天下班后都会寻找茨木。
        茨木走的干干净净,连去哪里暂住都未说,手机号成了空号,社交账号再不曾上过,工作也已经换了,酒吞跑到茨木的单位问遍了人,都没问出他的新联系方式。
       有时候找着找着酒吞会生出一种错觉,世界上没有茨木这个人,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妄想。然而离婚协议书还好好的呆在家里,昭示着如胶似漆的过去,争争吵吵的婚姻,后来的大打出手,茨木的弃之而去,全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了的。
       “躲我躲的……真干净啊。”
4.
       无望的寻找断绝在某天夜里。
       几个朋友合力抓着酒吞出去散心,整整嗨了一天才回。那夜天气极好,月光很亮,照得见几米外的人影,一目连开着车呼啸而过,路边树木、电线杆、路灯和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被抛在身后。
       “停车!停车!一目连!”酒吞的醉意当即醒了一半,朦胧着眼扑到车门上就要开,“我好像看见茨木了!”
       荒川一把抓住他领子,硬生生将人扯了回来:“你他妈莫不是疯了?!”
       车子打了个漂移,原路返回。
       “那好像……真的是茨木啊!”一目连惊讶道。
5.
       茨木穿着一身运动装,似乎刚刚跑完步,正坐在树下玩手机,酒吞下车向他跑去,生怕他像离婚那日干脆利索的转身就走,忙一把抓住,叫了声:“茨木!”
       茨木先是吓了一跳,待抬头看到酒吞,脸色顿时沉了。
       “放手。”他站起来,颇冷淡的说。
       酒吞不放。
       “茨木……”他鼻子一酸,眼圈不由得泛红,“我找你很久了,我才不放……一放手,你就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。”
       “我已经和你离婚,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未免管得太多了。”
       他眉眼带着些冷笑的意味,看着酒吞的神情就像看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,相比较酒吞的憔悴,显得淡然无比:“酒吞,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,你便常常觉得我麻烦,如今离婚了,你反倒又要来管我,是不是有点不厚道?我以为事儿精走了,你该放鞭炮庆祝一下才行。”
       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       酒吞有无数的话想说。
       在没有茨木的日子里,他想通了一些事情。婚姻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的,而他一直都在享受着茨木的付出和委曲求全。他没有在里面花费太多的心思,所以容易厌倦,继而认为茨木逼得太紧,想要茨木先低下头,用更低的姿态来迎接他。等到茨木对他失望离开以后,他才知道没有茨木的生活孤寂难熬,像是挖了他半身的器官。
       相爱是为了彼此守护,酒吞并不高贵,茨木更不卑微,他们是对等的两个人,对等的站在婚姻这个天平的两边。
       然而酒吞说不出来。
       他只是在一句又一句冷嘲热讽里,紧紧的抓着茨木的手臂,捂住眼睛,忍不住泪水横流。
6.
       酒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了与茨木的对话,更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。
       宿醉让他脑袋疼得要命,半死不活得从床上爬起来,床头放着一碗小米粥,还冒着些微的热气,那一瞬他简直以为回到了过去,茨木会边解围裙边从厨房走出来,笑着说:“起的时间正好,该吃饭了。”
       然而从厨房走出来的是昨天一起出去玩的小鹿男,对他说:“你昨天哭的稀里哗啦,把茨木都弄得不知说什么好,软磨硬泡,硬是要到了人家新手机号……我跟荒川一目连死拉活拽才把你拖上车带回来。他俩先走了,留我在这儿看着你。”
       “哦。”酒吞点头,端起粥喝了一口,忽然停住,“小鹿,你刚说了啥?我有了茨木新手机号?!”
       “嗯,怎么了?”小鹿男奇怪道,“你又哭什么?”
       “没……你做的粥喝起来像喝草木灰……”
7.
       酒吞给茨木打电话,被挂断,然后再打,再挂断,反复七八次后茨木终于接了:“酒吞,你到底想说什么?!”
       或许是昨天大哭一场脑子终于能正常思考,抑或许茨木不在眼前,让酒吞多了几分勇气,他尽量语调平稳的反思了自己的错误,诉说自己的后悔和痛苦,并且征求重新开始的机会,那边安静了许久,茨木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:“呵……看你表现了。”
       那一刻的惊喜差点让酒吞握不住手机。
8.
       此后就是与最初在一起时反过来般的追求。
       酒吞跟在茨木身边忙来忙去,煲电话粥,冷了送衣服热了送冰棒,晚上做了饭拿给茨木,一切与别人略有暧昧的信息全都删除,从前茨木质问过的小鲜肉合照也对他好好解释了一遍。
       毕竟破镜重圆,其中裂痕消除不去,他只能尽力弥补,让裂痕小一些,再小一些。
       那段日子仿佛两个人没有不合过没有离婚过,除了不住在一起。
       有时酒吞半夜惊醒,还觉得恍如梦幻。
       ――如果真的是场梦,他希望永远不要天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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